“不要走,”沈听澜哽咽着看他,在吸气声中搜寻着一切可以挽留他的方法,“我不要你当我男友了,你继续留着教我题还不行吗?”

卫立用拇指一遍遍拭走他温热的泪水,可是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陪我到学期末就好……”

“……”

“那就陪到这个周末结束!”

卫立收回手,斩钉截铁道:“我今天就要走了。你去找个正经的家教吧,再找个会开车的贴身保镖。”

沈听澜的手忽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垂到了身侧。

自己说过的话,言犹在耳——“什么男友啊,他是我的员工,我的司机,我的保镖。”

他苦涩地笑了一下,没有话可说。

而卫立顺势站起身,拉开了他的距离:“我走了。你的照片我会删掉,往后我们就各不相干了。”

说完卫立便转了身。

这场景是那么熟悉,沈听澜心痛的同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他忽然拆开花束,把那带刺的玫瑰攥在手里,另一只手使劲一拔!

他痛出了带哭腔的惊呼,卫立果然转过了头。

抛下手中的玫瑰,他向卫立展示了满是伤口的手掌:“如果你还有一点心疼我,就回来帮我包扎。”

卫立凝视着他的双手,双眸中果然隐隐泛起了水光。那点水光又点亮了他的希望,他把手往前伸了伸,等着卫立走回来,像上次那样给他细致地清理伤口——只要卫立愿意回来,酒精浇伤口他也不怕了。

可卫立却后退了一步,再抬头时,眼中的水光已经消失了,又恢复到了清冷的本质:“不要做没有用的事,这对谁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