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沈听澜望着外头的空地,隐隐记起昨晚自己在阳台看到人摆蜡烛的事,之后发生什么,他就记不太全了,只是有几个画面闪现眼前,让他满心怅然。
“那你今天有什么打算?需要我帮你梳理下一门考试的知识点吗?”
沈听澜摇摇头,收回了视线:“你先在边上休息会儿,我打个电话。”
他说着,拿着手机走到房间里,关上门走到房间深处,用快捷拨号拨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接通了,他马上问道:“老爸,你今天来不来我这儿啊?”
那头长长地嗯了一声,然后说明了不来的理由。
沈听澜听后眸光黯了黯,忽然感觉窗外的白雪分外刺眼:“哦……那算了。我自己去。嗯嗯。挂了。”
沈听澜走出卧室,发觉卫立也站到了窗前,听到声音回过头。
两人目光一交错,卫立颇知他心事地开了口:“要出门吗?”
沈听澜一点头:“嗯,走吧。”
车开出去,一路上沈听澜不说话,连往日时常放的音乐也没了,只一味开车。
卫立见了他这副模样,联想到昨夜他剖白的几句话,心中对目的地暗暗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车外风景渐次宽阔荒凉,最终他们停在一个纪念堂门口。
纪念堂,就是存放亲人骨灰和部分具有纪念意义遗物的地方。院长罗萍的丧事是卫立操办的,他对此知之甚详。只不过院长所在的纪念堂很小,而这座纪念堂从门外看规模就很大,大约存放费用也不少。
卫立跟着沈听澜下车,经过登记后同他一起走向储放室。临到门前,卫立刹住了脚步,很有分寸地说道:“我在外面等你吧。”
沈听澜回头看了他,沉默着走进了储放室,然而留着门没有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