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正捧着手机打游戏,闻言就把手机放下了,白脸一沉:“你还记得我这个雇主啊?”
然后他把蓝牙耳机也摘了:“把你的衣服撩起来,我看看刺青。”
卫立跟他待久了,知道他是心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看他此刻眼神里并无y望,就也坦然地撩起了衣服。
沈听澜凑上前查看了一下,发觉刺青的部位已经开始蜕皮结痂,没有什么异常,心中松了口气:“还疼吗?”
卫立轻轻摇头:“不疼了,就是痒。”
沈听澜想要关心一下他,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沿用了纹身师当时的嘱咐:“痒了就拍拍,不要抓,免得抓破了,还……”
“会引起部分掉色”这几个字,被他含在嘴里没说出来。他想卫立应该是巴不得刺青掉色的,全掉光最好。
他心里尴尬,就没有再说话,给刺青上抹了一点纹身师推荐的薄荷膏。
卫立自上而下地望去,沈听澜垂眼看着刺青,眼睛很黑,睫毛很长,像只温驯的小鹿。
他承受不住似的地移开了目光,任心中一点狐疑不解慢慢淡下去。薄荷膏清凉,很能缓解那种痛痒,反倒是他拿棉棒时过于小心,一蹭一蹭的将膏体涂匀时又带起些许的痒意。
涂完薄荷膏,卫立放下衣服,把话题又带了回去:“需要我做点什么?”
沈听澜把薄荷膏放回了药箱里,声音闷闷的:“你今天都栽倒在座位上了,还能做什么?歇着吧,晚饭以后再说。”
卫立看着他的背影:“那你呢?”
“我……”
沈听澜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没见到卫立的时候,他很想跟卫立待在一起,可是真的相处起来,好像做什么都没办法拉近距离。
眼睛四下乱瞟,他看到了自己随手扔在茶几上的书,忽然找到了一件事做:“我下个月就开始期末考了,我要写总结报告,还要复习。”
然后他给卫立转了两百块:“钱给你,晚饭你看着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