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图什么,那就是病了,病了的人才没有胃口。
想到这里,他很想当场就检查卫立的伤处。
不过只是动了个念头而已,真要看了,卫立肯定当场跟他翻脸,到时候说什么也不管用了。
于是沈听澜又叼住了吸管,把吸管头咬成了扁扁一条线,继续缓慢地吸着饮料。
等他吃完饭,两人去到沈听澜的车边上。放置好笔记本之后,卫立下意识就要上主驾,被沈听澜赶到了一边:“就你刚才那样,控制车我还不放心呢,后边去。”
卫立在车上,安静得总好像是不存在,沈听澜有很多话跟他说,可知道现在也不是个好时机,故而就在车里放起了音乐,把那冷淡寂静的氛围给隐藏了起来。
几十分钟后,车开到公寓前的停车位上,沈听澜把音乐关了,解开安全带,同时随意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一眼之后,他扭过头去仔细看,发觉卫立头靠着车窗,已然睡了过去。
沈听澜刚才放的音乐并不是什么抒情悠扬的歌曲,能在那种节奏中睡去,恐怕是累得不轻。
为什么那么累呢?因为翻译了那些个外文资料吗?
真是的,明明都有二十万了,还忙什么呢?连午饭都不吃,饮料也不喝,这都是什么穷毛病?
沈听澜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垂下目光,刚好落到他搭在座位上的手上。
沈听澜顿时联想到他燥热的手心——不,也有可能是病了,所以才特别瞌睡……是不是应该先看一下他的伤口情况呢?叫他醒来,上楼涂点儿药再睡?
可他之前猛地起身后就低血糖了,如果猛地惊醒,是不是更不好?
如果卫立是个女孩子,一切都很好办,他可以直接将人抱上楼。可卫立比他还高,肌肉也不少,目测绝不低于70公斤,比他能卧推的重量还高些,他实在是献不了这个殷勤。
纠结片刻,沈听澜调高了车内的温度,决定再让卫立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