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沈听澜都咝咝哈哈地害着疼,等到卫立用生理盐水给他冲洗伤口时,他更是痛得在沙发上东倒西歪。

卫立视而不见,冲洗完之后把住他的腿,用沾了酒精的纱布往伤口上一盖。

“啊!!!”沈听澜猝不及防,大声叫唤着坐起来,伸手推开他拿纱布的手,“你故意搞我!”

卫立看了他一眼,把纱布扔进了垃圾桶:“那我应该直接把你晾在地上。”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成这样?你当然要负责了!”沈听澜气哼哼的,胸口起伏了好一会儿,又补充道,“你休想拿那照片威胁我,我爸看到了又怎么样,大不了就一顿骂,可你也捞不着好!”

卫立一脸平静地望着他的怒容:“那我要是给严杰呢?”

沈听澜迎着他的目光,面孔从激动的发红一点点失了血色,声音也颤抖起来:“你这个白眼狼……我给了你那么多……”

“我也不是白拿钱的。”卫立打断了他,面上并无愧色,“你想要体贴的男友,我给你体贴的男友,你想要乐子,我给你乐子。你要帮助,要照顾,我帮助你,照顾你。我对得起你给我的每一分钱。”

“放屁!”沈听澜抓起手边的空盐水瓶子朝他扔去,“体贴男友会在接吻的时候一把推开我吗?你是既不喜欢我,又想赚我的钱罢了!”

卫立没有躲闪,任那瓶子砸在了自己刺青边上的位置:“男友的身份是相互的,你不顾我意愿,把我当成玩物作弄不止,我跟你当然没情可谈。”

“分明是你先把我当冤大头的!你还叫屈了?”

“是吗?打从我们见第一面起,你脸上写的就是见色起意。”卫立直视了他的眼睛,“甜言蜜语说惯了,自己也会当真。你不如扪心自问,当初向我表白的时候,你给我定的恋爱保质期是多久,有三个月吗?”

沈听澜忽然间有些心虚,咽了口唾沫没说话。

恋爱于他而言同嚼口香糖一样,嚼到没有甜味的时候他就会吐掉。他只管嚼,只管享受甜味,并不知道哪一天这个甜味就会消失,但是,那一天有个名字,叫“总有一天”。

卫立看他的反应,认为彼此已经是心如明镜,无需再谈,于是转身向玄关走去。

这一次,他真的走了——沈听澜坐在客厅里,感觉一阵风扑面而来,随后玄关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沈听澜愣怔着看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