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来就没有意志这种东西,而卫立本来就是个学习能手,豁出去之后威力比时霖强上十倍,使他一经引诱便要忘却初衷和立场。幸好在这种活动中,卫立扮演的是个毫无乐趣可言的角色,所以惩罚二字,勉强说得过去。但长此以往可不行——卫立如今是厚了脸皮,无所畏惧,再这么玩儿下去,这就算不上是出气了。

继续如此不行,撒手不管也不行,沈听澜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着呆,最终也没得出结论来,只好躺下睡了一觉。

精疲力尽的沈听澜连着睡了三天囫囵觉,终于养回了精气神。

紧接着他就在学校里“偶遇”了时霖。

时霖依旧是一副清纯可爱的打扮,天气凉了,他穿着些华而不实的衣服,冻得鼻尖微红,招人恋爱;同时举止行为情意绵绵,对着沈听澜嘘寒问暖,并且告知他自己手机没电,要借个充电宝,暗示他晚点会去公寓把充电宝归还。

沈听澜懂得他的暗示,可是吃撑之后胃口实在是消受不起,于是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时霖也不死缠烂打,很懂眼色地立刻离开了。

跟时霖道了别,沈听澜终于能够匀出一点心思去对付卫立了。

等到周六再次到来的时候,他率先按住了卫立:“你这次最好别再耍小聪明。你是给我乐的,怎么着算乐,这是我说了算。我要是不乐,你一分钱也拿不着。”

卫立盯着他看了两眼,坐回到小沙发上,从带来的包里拿出纸笔,递到了他面前:“那么,想要我做些什么,请你一一写下来吧。”

“好啊,正合我意。”沈听澜拿起笔,立刻弯下腰,就要开始书写。

然而十分钟以后,那张纸还是个空白的状态。

高考以后,他几乎是再没有动笔写过什么了,平日他脑袋里念头是很多,可真要落实成文字,就犯了难——有些字他都快要忘了长什么样!

若是换个人在此,他写几个拼音也能对付,可是卫立是个高材生,他要是写出一个错别字一个拼音,那不是送上门给人笑话吗?

清了清嗓门,他寻思要找个像样的理由,把这事处理得不那么丢脸,没想到卫立先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一时想不出么?”

他从善如流地下了坡,冠冕堂皇地一翘嘴角:“是啊,你这么好,对你一般方法不行,得多花点儿心思。”

“那你看看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