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沾枕不到五分钟,就静静地睡了过去。

反倒是沈听澜,他终日饱睡,如今疼了一场,身体是虚弱了,可意识仍旧无比清醒。抱着卫立的胳膊休息了一刻钟,他逐渐缓了过来,人就又闲不住了,开始探头探脑地要对卫立摸摸索索——大事他是折腾不动了,只好做一点隐秘的游戏来满足自己未了的心愿。

手抚过手腕上那光滑的肌肤,他发觉卫立毫无反应,便抬头看了过去,发觉对方仍闭着眼睛。

沈听澜轻轻唤他:“哎。哎?”

大概是为了弥补睡眠时长的不足,卫立一旦入睡就特别沉,细小的声响和触动几乎不能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沈听澜唤了两声,见他始终是不动,呼吸轻且绵长,才知道他是睡着了。

可是他手上并未停下,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卫立便睁开了眼睛。

“别闹。”

卫立几乎是一瞬间就抓住他不老实的手,把他拉开了:“手那么冷,还不好好休息。”

沈听澜恶作剧得逞,嘿嘿地笑了一声,同时心头微微一甜,认为卫立先注意到的是他手冷,是关心自己。

可是卫立把他的手塞回去之后,随即便坐起了身。

沈听澜连忙翘起脑袋:“你去哪儿?”

“厕所。”卫立穿上拖鞋,说第二字时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他一说要去厕所,沈听澜首先联想到的是自己几十分钟前的痛苦经历,所以也没出声阻拦,重新安分地躺了回去。

被窝里一时没人,他舒展开四肢活动了两下,忽然感觉触碰到一块硬物,抓出被窝一看,是卫立的手机,大概是从衣服口袋里滑落出来了。

沈听澜左右是闲着,就仔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