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听澜皱着眉头想了想,“也许是下了血本?”
“既下了血本,那为什么找些社会闲散人员,不去找专业人士?”
“大概是没门路吧!”沈听澜还是感觉严杰嫌疑最大,而且他不希望卫立感觉在自己身边总是要面对危险,于是咬定了严杰就不肯放松,同时抓着卫立的手又搓又揉,“你别担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白受伤的。”
卫立不吭声,心里觉得他脑袋不灵光,还爱高调拉仇恨,更喜欢占人便宜,别人众筹揍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下了地铁之后,沈听澜带卫立去药店买了云南白药喷雾,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回公寓。
亲亲热热替卫立处理好伤口,沈听澜接到了王晗的电话。
“澜哥,姓严的接了个电话,高高兴兴出校门儿了。”
“哼,他肯定以为我真挨了打,急着跑过去保释人呢。”沈听澜语气一转,已然促狭起来,“你明天去一趟办公室,想办法把他上个学期的成绩拍下来弄到手,再拿个学校的信封。”
卫立在旁听着,等他挂了电话便问:“你准备做什么?”
沈听澜嘿嘿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卫立还是不明白,这和成绩有什么关系。
“放心,我找人不动手,”沈听澜对着他的伤处柔柔地吹了两口气,“他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回自有人替我出这口气。”
沈听澜故弄玄虚,非常得意,可是看卫立始终不接话,就又很沉不住气地把计划由来抖落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严家家风非常严格,对子女要求颇高,严杰成绩虽不算差,但离优秀的大哥尚有距离,以至于在家失了地位,常挨父母数落。中学时在父母眼皮底下,他还晓得严以律己,上大学后,既要追求女生,自然无心学习,有所退步。他只好每学期都找人伪造成绩单,塞进学校信封后寄回家中,以此来避免责备,好在家中多几分面子。
“我们学校就没有寄成绩单这回事儿,但他既然捏造出来,我就帮他寄一次试试。”沈听澜把卫立的手轻轻放下,脸上露出了恶作剧式的笑容,“他小学就干过类似的事,被他爸逮着后训得鬼哭狼嚎的,笑死人了。”
卫立听着,感觉这也不是什么高明招数:“可是他现在成年了,挨一顿狠骂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