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抱着自己的刀,忧心忡忡地盘腿坐在与谢野旁边。
哪怕是在昏迷中,与谢野看起来也很不好受。他的眉间紧紧地打褶,渗出的冷汗很快就打湿了他两颊的碎发和衣领。
前为了方便检查,与谢野身上的军装外套就被脱掉了,只留下了面打底的白色圆领体恤衫。
虽说是夏天,但汗水湿了衣服再被风这么一吹,凉感冒的概率还是很大的。所以家入硝子起身离开前就交代乙骨忧太——毕竟不能去指使看起来目盲的条野采菊不是——让他看点给与谢野擦擦汗。
乙骨忧太自然没有异议。
注意到与谢野额上的汗水汇集成股滑下,乙骨忧太赶紧放下刀,拧了毛巾去给他擦汗。
擦汗时凑近了看,乙骨忧太心更不是滋味。
明明刚气场十足、游刃有余指挥治疗工作,还救治了那么人的与谢野医生,只是一瞬间就虚弱地、满脸苍白地倒下了。而且听那两位军官的意思,如果四十八小时内不解除与谢野中的病毒型异能力,他就会有生命危险。
虽说那位幼女模样的军官表示,这件事已经有人去处理了,让他们不用担心,可乙骨忧太依旧为与谢野的情况感到担忧。
难道他们就这样干等,什么都不能做吗?
不过很快,他就没时间去想七想八了。
乙骨忧太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拿起刀从地上站起来,朝斜后方的空中看去。
条野采菊耳朵一动,腰间佩刀出鞘。
“呼啦啦”
一只巨大的鸟禽状咒灵拍打翅膀从天而降。
夜蛾正道和禅院真希及时挡在家入硝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