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缘后来能出门,也是男人以为她被驯服了,而她身上还装着定位器和监听器。
男人用江冽当做筹码,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谁都求不了,整个江家齐心协力帮着男人对付她,即使她求到江老爷子头上,他也只是轻蔑地说这是她自己无能。
虞缘走投无路跳楼之前,她找了江冽,给了江冽最后一个拥抱。
她悄悄地说:“宝宝,妈妈要走了,等妈妈走了,你把妈妈的骨灰洒进海里好不好?”
江冽不安地问她:“妈妈要去哪?为什么会有骨灰?”
虞缘一直看着他,直到眼里蓄满眼泪,江冽连忙替她擦,可是那眼泪止不住,越擦越多。
“妈妈,”江冽惊慌地问,“你为什么要哭,是不是有哪里痛?”
虞缘呼吸一滞,半晌,坚决点头:“对,所以妈妈要去一个不会痛的地方。”
当晚,虞缘就带着那个男人一起跳了楼。
她和男人恋爱时被他温和的假象欺骗,嫁进江家就踏进了地狱,后来又被强迫生了个孩子,用来当做束缚她的锁链。
她的爱从开始就是一场骗局,江冽从出生就是不被人期待的生命,如果她能够狠一点,她应该再彻头彻尾憎恨这个孩子,但她没有恨,她终究还是善良的人,十个月的孕育让她无法对自己的孩子狠心,就连死亡,都不忘记把最有可能威胁到孩子的男人一起带走。
江冽从来不怪她选择离开。
江冽抱着盒子回到车上,放到后座,还不忘给它扣上安全带。
千夜回头看着盒子:“你要带虞阿姨去哪?”
江冽调转方向盘:“去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