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冽完美继承了来自他父亲的残暴、阴鸷,和疯狂。
虞缘和那个男人下葬的坟墓采用最高规格,精心修砌出庭院的模样,墓碑前种着常年开放的花。
但这些很快就被完全的暴力砸碎。
暴力拆砸的声音一下下传过来,避免江老爷子被气死,江家人连忙带着他走了。
千夜慢慢开口:“江冽。”
“哥哥,”江冽低垂着头,没有看他,“你不该来的。”
千夜之前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倾斜的姿势让他有点麻,他想调整一下,江冽却不知道把他的动作误会成了什么,当即箍住他的腰,硬生生把他拖了回来:“你要去哪?”
“我不想让你看到的,可是,哥哥,是你要跟我来的。”
江冽极度敏感又慌乱,千夜刚发出一个“江”字的音节,嘴唇就被莽撞地堵住了,江冽用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扣住他的后脑,反锁他的手腕,封锁住所有可能让他逃开的空间。
千夜能听到江冽急促的心跳,也能听到砖石水泥被重锤砸碎倒塌的声音。
江冽一边让人砸父母的坟墓,一边在车里和他亲吻,千夜脑海一片混乱,本能想咬人,但江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扣在他后脑的那只手移到他的下巴上,捏住下颌,让他没办法咬下去。
千夜皱眉,挣扎着抽出手,反手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江冽偏过了头。
千夜活动了下手腕:“醒了吗?”
他没有省力,江冽感觉到皮肤浮起鲜明的刺痛感,迟钝地摸了摸发烫的脸:“嗯。”
千夜有点气,但更多的是连分辨都分不出来的繁杂的思绪,沉甸甸压在他心尖,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