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默然的点了点头,只要魏冉还在,他也不敢去秦国。
此时,田冀又笑道:“至于赵国,虽然现在赵国强大,但是赵国最大的问题就是背腹受敌,夹在寡人的齐国与秦国之间。而比这更要命的,则是赵国的实力还没有秦国强大。现在赵国想要蚕食寡人的土地,而寡人却可以向秦国求援,如此,赵国必首位难顾。
如果十几年前,魏韩两国元气还在的时候,赵国还能不管秦国,专心攻打寡人,然后坚守河水,并支持魏韩两国抵抗秦国。
但,现在不行了,秦国一出兵,赵国不去救魏韩两国,则魏韩两国就会投降秦国,然后秦国就会劫持魏韩两国伐赵,这样赵国就要用举国的力量去对抗秦国。若是赵国去救魏韩,那寡人就会趁机驱逐赵军。
所以,只要寡人与秦国搞好关系,相互配合,那赵国就将没有先生的用武之地。
此非智力之不及也,实乃时也、势也。”
范雎点了点头,长叹道:“若是大王与秦国联合,那赵国的确就将被秦齐两国拖垮。可是,如果大王真的与秦国联合图赵,那无疑就是饮鸠止渴,自毁长城。”
田冀一听,深以为然的道:“先生言之有理,寡人也深为忧虑。寡人的国家,南面是强大的楚国,西面是强大的赵国,更致命的是,赵国还一直窥视寡人。
而寡人想要联合的秦国,又偏偏是现在天下各国中最强大的就是秦国。”
说着,田冀长叹道:“正如当年苏子游说先王时所说,赵魏韩三国正是齐国抵挡秦国的屏障,若是赵魏韩三国完了,那我齐国就将直面秦国的兵锋。
可是,现在如果寡人不联合秦国,寡人就不知道如何挡住赵国。如果连眼下的危机都渡不过去,那还有谁会顾及未来呢。
所以,就算秦国是一杯要命的毒酒,可寡人这干渴到极点人,也不得不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