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梨忍着没睡,小心翼翼守在夏果旁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那凡人的动静。
可对方就跟一块木头一样,坐到椅子上就再也没动弹过,甚至连呼吸都是轻轻的,还有那道目光一直落在他们的身上,哪怕隔着被子冬梨也能够感受到。
他等啊等,熬了又熬,熬到脑袋一歪睡了过去时,椅子上的凡人都没有挪过一步,发出一丝的声音。
椅子上无声诵经的人,听着被子下面传来的一大一小两道打呼声,勾起嘴角,心情愉快的起身,跟他比拼耐力,简直瞧不起他这个人。
他可是跟着玄奘当了都有二十年的和尚,法明长老开佛会时,他可是能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走神三个时辰,完全不会让人发现。
陈炜伸了一个懒腰,走到远处的书桌,打开行李里的日记,给玄奘画小人。
先在纸上画一个自己,再画从天而降两个小可怜,当然要将两个小可怜描写的越惨越好,什么举目无亲啊,什么被强大的妖魔霸占家园,脱离父母,无人照顾。
身为出家人,怎么能够面对这种情况还能无动于衷不帮忙呢?
所以,可不可以暂时将它们留下来,他一个人就可以照顾,绝对不会麻烦他!
玄奘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是趴在书桌跟前,桌上的油灯在黑夜中飘忽不宁,桌前的人先用剪刀将灯芯剪了一截,等灯火平稳后这才看向上面的日记内容。
捧着日记本的人,面无表情的看完上面画着的小人,起身走到床前,揭开被褥。
俩只手掌大的灰狼躺在下面,东倒西歪睡的正香。
日记本上很快就被人写上了答案。
“不如把沙僧跟悟能丢掉,换它们俩,如何?”
正在跟黄袍怪缠斗在一起的悟能,突然后背恶寒,举着九齿钉耙着头便打:“妖怪,老实求饶,你猪爷爷今天还能饶你一命不死!”
“我呸!你个猪妖竟然敢上门抢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