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是荷塘,里面的新种的荷花开了几朵。
地上的宫娥丝竹,她记得在承兴十五年被李韵儿杖毙了,柔菊也被发配到了教坊司。
叶泠低头看自己的手,清晰无比,手掌的纹路也清晰可见。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看清楚东西了,从承兴十二年起,她的眼睛就出了点问题,看近处的还可以,看远处的东西看不清晰,只有眯眼,或者眼里有泪时才能看的清一些。
大约从承兴十七年,母妃去世,她悲伤过度晕了过去再醒来,眼睛就越来越不好,看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看现在的布置,莫非是梦回到了还未大婚搬去王府之时?或是她重病时的幻象?
叶泠试着动了动腿,面上浮现一抹淡红。
两股发颤,汗液夹杂着什么流下。
身上不单单衣衫湿透,一贯平静无甚需求的地方也如潮汐来临,潮水漫溢。
睡榻上铺的软垫都是水渍,雨雾茶香浸透在各个地方。
这些让叶泠羞囧又震惊。
这一切让她不敢信。
已经废了好几年的腿可以动了,连芳泽也恢复了。
后脖颈腺体所在的位置滚烫,强调着存在感,也在提醒她,她的腺体还没有被毁,芳泽还在!
久违的潮汐期来临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
叶泠皱了皱眉,看到一边用来降温的冰盆里即将融化没了的冰块,拿了点贴在了后脖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