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曲站在洗漱台前,控制不住的摸了摸方宁年紫色的小恐龙毛巾,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柔软一片。
“朝曲,你脱好了吗?衣服给我。”
“马上。”
方宁年其实没什么朋友的,他看起来混的还不错,貌似有不少人围着他转,但实际上一个真心交付的人都没有。
他身上有很多标签,这些足以让别的家长和老师不去喜欢他。
没爹没妈、学习那么差、看看一天穿的都是什么呀、多大的孩子就打耳洞、随随便便就让alha标记了?天呐,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检点?
方宁年似乎已经听得够多了,麻木的没有一点反应。
明明冲动出来犯罪的是alha,oga受到伤害后,这个社会最先给出的反馈居然也是责怪受害者。
可方宁年明明不是那样的,朝曲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多。
衣服烘干还要一会儿,朝曲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敢动,像个被老师训话的乖学生。
方宁年从厨房出来就和朝曲大眼瞪小眼上了。
“你——???光个膀子冷不冷?”
屋子虽然不大,但是挺暖和的,可今天外面下雨了,阴冷感挥之不去,方宁年皱眉看了眼窗外乌糟糟的天气,从卧室里又拿了条小毛毯出来丢给他。
“披上,别感冒了。”
他身上系着围裙,厨房的灶上咕嘟咕嘟的烧着水。
朝曲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方宁年看起来挺熟练的,单手磕开鸡蛋,熟练的放到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