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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给妈妈说了,学美术本来就是很烧钱的学科,这些年的学费还有画具的费用,都够让母亲喘不过气来了。

时尔没想过怪江颜灼。

虽然他是为了帮江颜灼调查,才碰上这种无妄之灾的。

可江颜灼这么长时间来的接济和帮助,可远比这些要多的多。

外人一张画稿最贵不过三四百,江颜灼和他是朋友的关系,还每张稿子都翻倍着掏钱。

他和方宁年真的已经在困难时帮他无数次了。

助听器对时尔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修理的师傅看他一届学生挺不容易,也是硬着头皮想要给修好。

“师傅,这个修理费多少?”

还不等分心出来安慰时尔,就又响起了另外一道男音。

那声音低沉,不是刚才小耳朵的音色。

老师傅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柜台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高瘦的年轻学生,头发很长,前面的刘海儿盖住了眼睛,一双黑框眼镜松松垮垮架在鼻梁上。

穿着特别宽大的体恤衫,还有棉质很舒服的肥大裤子,就像个没营养的死宅。

皮肤也白的像死人。

“这不是你的东西呀。”

祁辰脸色未变,“我知道,我问修理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