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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阳!耀阳!”看着好友眼睁睁消失在自己眼前,景煊呲目欲裂,还想再次下水搜寻却被赶来的工作人员拦住了。

之后景煊便因为力竭昏了过去,再醒来已经身处市区的医院里。

“那你那个朋友呢?”季萌问得无比小心。

景煊眼眸黯淡了几分,摇摇头:“那条河的尽头是十米高的瀑布。”

莫耀阳死了,但因为那档节目刚开播,制片方为了收视率只能将这事低调处理,给了莫耀阳的父母一大笔抚恤金封口,又勒令群组上下不准再提,因此这件事至今没被爆出。而景煊自从莫耀阳死后便退出了该节目,之后,拒绝参加任何节目活动。

季萌遗憾地叹了口气,无声地搂过景煊的肩膀。

景煊调整了坐姿,靠在季萌的怀里,把全身力量都放在他的身上,执起他的手继续说:“耀阳的死再一次引发了我的tsd,这一次的病情比上一次还严重,我开始厌食,整晚整晚的失眠,甚至想轻生。”他挽起袖子,再次露出那条刀疤,“这条疤就是那时候划的。”

季萌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我第一次在a大遇见你的时候,你……”

“就是我割腕未遂后不久,弹琴的时候甚至纱布都还没拆。”

“那你还弹琴!”季萌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你经纪人怎么也不看着你。”

景煊微微一笑:“其实不严重,割得不深,只是一点皮外伤。”

季萌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噘着嘴敷衍地哼了一声,又问:“那现在呢?病已经好了吗?”

“已经好了,通过药物治疗和心理干预现在已经好了,”景煊解释说,“只是在妈妈和耀阳的忌日前后心情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变得低沉,而且失眠也因为年头太久成为了习惯性的,平时只能依靠安眠药或者酒精才能入睡。不过那都是在遇到你之前。”

季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低头亲亲他的脸。

景煊仰起头在他唇上主动落下一吻,抚摸着他的脸颊,笑着问:“还记得你曾演过一个tsd患者吗?”

季萌点点头,随后又诧异不已:“你知道?”那是他第一次正经演戏,虽然只是一个出镜不到五分钟,只有一句话台词的小配角,但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 作品,为了演好那个角色,他将tsd的相关书籍都翻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