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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崔助理模棱两可地给了答案。

“行吧,谢谢提醒。”宋远飞不置可否,很有礼貌地问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崔助理点头,宋远飞转身走向自己的车,顺便还撂下一句话:“别跟着我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任航开完会,就被薛萍带出了公司。

“好长时间没去看看你爸了,”路上,薛萍跟任航说,“咱们今天去一趟吧。”

任航看着车窗上外,不动如山地“嗯”了一声。

他跟父亲的亲情淡薄得仿若没有,自然也没有太大反应。

车子平稳地开出市区,母子俩坐在后排,一路无话。

在远离都市的一个半山腰上,私人疗养院安静地敞开着大门。

任航对父亲的记忆不多,小时候,任向强总是很忙,偶尔在家,也不苟言笑。

任航上小学那年,某天薛萍突然把他从学校接走,告诉他爸爸出车祸了,正在医院急救。任航懵懵懂懂,随薛萍在医院守了一天一夜。

任向强救回来了,只是腿没保住,被截了肢;跟任向强同车的阿姨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从那以后,任航见到任向强的机会多了。因为任向强不再上班,成天待在家。

尽管如此,任航还是跟任向强亲近不起来,任向强变得异常暴躁,每天在家酗酒骂人摔东西,家里家外全靠薛萍一个人操持。

再后来,任向强就住进了这家疗养院,再也没回过家。

任航也只是定期跟薛萍来看望。

疗养院里除了医护,没有其他病人,任航小时候不懂,以为这地方是荒郊野岭没人来,长大后他才明白,这是任家的私产,是专为任向强打造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