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萍点点头,笑了笑。
她倒不会迫切的催任航结婚,她自己就是联姻下的产物,也深受联姻的煎熬,与其娶个外人进门日夜防备,还不如只有他们母子。
但她还是说:“你早晚是要结婚的,提前物色着也好。”
任航吃完饭,就自己开车走了。
开到一半,他靠边停车,老宅令人窒息,他胸闷的厉害,想喘喘气。
降下车窗,外界的嘈杂鱼贯而入,路面车流如织,闪烁的灯光不断掠过。
很奇怪,他明明置身这世界,却找不到半点跟这世界的关联。
他想宋远飞了。
“滴滴!”
震耳的喇叭声从后方传来,任航回头,刺眼的白光让他反射性地眯起眼。
他仿佛看到了宋远飞。
任航从来没放弃过反抗。
有一次跟薛萍吵架,他又被扔进惩罚室。
凌晨时分,薛萍把他拎出来,拉到郊区的一个废弃公园。
“你在这里反省吧。”薛萍说,“早上回去,告诉我你的心得。”
说完,薛萍就走了。
对任航这种市区里长大的孩子,郊区相当于荒郊野岭。薛萍的车消失后,周围一片寂静,借着月光,能看见参差不齐的树枝,和面目冷漠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