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忍不住想,昨晚锦凤清到底在易归雪屋子里做什么?听说易铮的母亲是个人族女子,他至今唯一看到和易归雪有交集的人族女子只有锦凤清,难道……锦凤清是易铮的生母?

秋阑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忽略心中酸酸的陌生感觉,那是他未曾经历过,无法理解的情绪,他说:“那又如何呢?”看起来似乎被男人说服了。

“所以你要将玉佩给我……”

男人话音未落,突然止住,死死瞪着秋阑,这一刻,恶魔终于露出他的獠牙,眼神阴狠恶毒。

秋阑笑笑,语气也有些发狠:“就算他利用我,也比你这只敢躲在背后编排别人的阴沟老鼠强。”

他手心的玉佩此时光芒大盛,炫目的白光落在男人眼中,男人像遇到天敌般惊叫着狼狈后退,他身上的皮肤在接触到白光时发出熟肉被焦灼的声音。

“滋啦……滋啦……”

秋阑眼睛一闭,再睁眼时,眼前是易归雪放大的漂亮脸蛋,长长的睫毛由于紧张而上下扇动,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蝴蝶下是黑沉的眸,眸里盛满对他的担心。

他突然莫名产生一种想在蝴蝶上轻轻落下一吻的冲动,那样蝴蝶大概会小心翼翼地停止跳舞,如此灵动,和易归雪强势冷硬的性格恰好截然相反。

等他反应过来,这种想法简直让他惊悚,也由于这莫名其妙的冲动,秋阑有点脸红,不自在地扭头假装打量周围。

尽管他知道,和易归雪呆在一起是绝对安全的。

周围是熟悉的客栈屋内摆设,原来易归雪已经将他带离了木府,秋阑暗松一口气。

易归雪见他不看自己,忽然强硬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一点点将他的脸扭正,目光相交,两双眸子都带着复杂难明的情绪,相互躲避,相互试探,又忍不住相互痴缠。

易归雪神色很寒,很凶的样子,要是别人可能会被吓出冷汗,他冷声:“你不该单独去木府。”语气也很冷硬,张扬地诉说他的不满。

现在想起来易归雪还感到后怕,他送给秋阑的玉佩自小贴身带着,耳濡目染也沾染了几分神性,与他心意相通,因此今日他在寻找秋衍时第一时间就发现感受不到秋阑的气息,自由之地并不利于他展开神识,他强行寻找,将神识铺开到整座木漪城,却发现秋阑凭空消失,像从未出现过。

他甚至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是由于他太过思念而发生的一场美轮美奂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