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阑。”

紧接着不由他多想,易归雪过于强势的动作攻城掠地,步步紧逼。

没过一会,空气里燃烧着炙热的因子,唇齿相交,呼吸声停留在彼此耳边,已经分不清是谁的。

易归雪整个人沉醉在这失而复得的美好里,原来他的阿阑没有抛下他一个人,他的阿阑还爱他,以后阿阑会永远呆在他的宫殿,睡在他的床上,彼此交缠,像从前一样用充满爱意孺慕的眼神看他。

可惜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未能传达给另一个人。

秋阑双腿发软,双目无神,脑子里也木呆呆的,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样不对,不能让事情继续下去了,他能感受到易归雪已经起了意。

危机感降临,他咽了口唾沫,伸胳膊轻轻环住易归雪的头,手有些颤抖地轻柔扶过湿漉漉的银发,诱哄:“我先给你把头发擦干好不好?”

这是八年前背着易归雪逃亡时留下的习惯,那时易归雪看不惯他,态度高傲冷漠,极其不配合,喂点吃的就拐头,涂点好不容易找到的药草就放冷气,要是别人早撂挑子不干了。

可他救过秋阑,即使对易归雪而言那只是举手之劳,可确实挽救了秋阑的命,足够秋阑记一辈子的恩情。

于是八年前的秋阑,在还没有恋爱的时候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哄生气闹脾气的人。

当时秋阑心里真把易归雪想象成一个脾气不好的大小姐的,这样一想就好受多了。

此刻,“大小姐”易归雪顿了顿,像被安抚到的狮子,停下来,一双漂亮的黑眸静静盯着秋阑,似乎在分辨他话的真实性。

秋阑被盯得脖子后面汗毛直竖,还要安抚意味地笑笑,感受着易归雪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

下一刻,秋阑猛地抽身,向着一早就看好的,半开着的监牢门奔去。

雪王也不能在他身上撒酒疯啊!

易归雪茫然地垂头,酒醉的人反应总是慢一拍,这才意识到到手的猎物不翼而飞,又是委屈又是生气,用快的看不到的速度飞速扑到秋阑身后,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