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阑也冷下脸:“将军从前污蔑我心怀不轨,如今我已经离开飞雪宫,今后也永远不会回去,我是个人族,并不是将军的附庸,将军无权强行带我去风崖渡,也无权将我困在将军府。”

他性子好,一次次容忍林词过分的所作所为,但林词这次破坏易铮的生日宴,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确实没有能力对林词做什么,如今所求,不过与林词划清界限,各不相干罢了。

秋阑站起身,不再维持表面的平和:“你喜欢王上,你们是好是坏,感情的事情,都跟我无关,不要波及到我一个路人身上。”

等秋阑一通话说完,林词看他,神情轻蔑,真心实意的鄙夷毫不掩饰:“怎会与你无关?”

“那块玉佩是你偷来的吧。”语气笃定。

秋阑愣住片刻,最近发生的变故太多,他居然忘了那块被林词拿去的玉佩,林词已经认出那是易归雪的玉佩了么?

这一愣更坚定了林词的想法,嘲讽道:“费尽心机混进飞雪宫,讨好殿下,借机接近王上,耍小聪明的人不是你?”

这明明……只是巧合,玉佩是醒来时就在身上的,他醒来就躺在飞雪宫。

可又要怎么解释他一个人族身上怎么会有雪王的玉佩?他若是说自己是灵魂重生,听起来更像是可笑的托词。

他不说话,林词猛地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到石桌上,发出磕碰的“嗒”声,林词站起,长身而立,自上而下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耀武扬威的丑角,轻贱而可怜。

“那些拙劣的手段,你图什么?荣华富贵?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秋阑定定看着林词,突然重重叹了口气,不是心虚懊悔的认罪,而是懒得与之辩驳的态度,这下完全惹怒了林词。

林词猛地伸手,一把扯起秋阑的衣襟,秋阑整个人被带得双脚离地。

林词眯起眼睛:“闹着要进宫,是又想耍你那些可笑的小手段吗?”

秋阑说话有些艰难,很轻很轻的声音:“我解释将军也不会信,那便是将军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