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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白全程不动,被扛被抱,就像树袋熊一样黏在裴靳砚身上,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

一直没有得到答案,心脏怦怦乱跳,手心出汗黏腻,手臂越抱越紧。

所以是不想结婚了吗?

为什么不回答。

叙白心脏狠狠抽了几下,他最近的心脏总是不太好,如果不是得了什么疾病的话,从一个心理医生的角 度来看,那就是动心了吧。

想到这里,叙白忍着心疼,脑袋又往裴靳砚胸腹处拱了拱。

还没得到就要被分手了。

不过也是他活该,玩弄人心的代价不就是这样吗。

“抬头。”裴靳砚语气凶巴巴的,强硬地扳起叙白的脑袋,手上动作又轻又稳。

他打幵车内医药箱,给叙白擦脸上的血,都是干涸的血点子,擦的人有点疼。

叙白皱了皱眉,裴靳砚按住他的鼻子,用了更大的力气。

他当然是生气,气叙白不好好保护自己,气他明明有更多安全的办法,偏要自己去硬闯,倔驴就算了, 还是头菜倔驴!

还没等再坚持一会儿,就听到了叙白吸鼻子的声音,鼻翼煽动,极小的抽噎声像在裴靳砚心脏重重抽了 一鞭。

“弄疼你了? ”裴靳砚捧着他的脸,擦干净血迹的脸上才显出苍白,“你坐好,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不要。”叙白觉得丢人,挣扎着垂下脑袋,“不去,我哪里都不去。”

“是在撒酒疯吗? ”裴靳砚搞不定了,“你的脖子很严重,不去医院的话,我们回酒店,我给你处理。” 叙白还是摇头,眼泪甩到裴靳砚胳膊上,捂着脸开始大哭。

裴靳砚是真的不知道他怎么好好的就哭成这样了,只是哄着,又按着他身体各处,怕是哪里骨折骨裂 了。

叙白重新投入他的怀抱,泣不成声,其实也不该有这么难过的,更不可能是在发酒疯,可是,只要一想 到这个人看透了他,他们没办法在一起了,还是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