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白。”裴靳砚心疼地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
叙白在轻轻地发抖,如果不是这样的亲密接触,没人能发现他有多克制,这些东西于他而言更是伤口。
“每次妈妈都会跟我笑,说自己坚持下来了,不能就这样丢下我。然后她真的坚持了3年。”
裴靳砚手臂紧了紧,他真的很心疼叙白,他现在很清楚,那不是流于表面的关心。
“失态了。”叙白靠在裴靳砚肩膀上。
“不失态,你可以信赖我。”裴靳砚沉声道。
叙白轻轻抓着他的衣角,“我恨叙尧、恨叙珂,我心很坏,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叙珂现在死了,可我不后悔报复他。”叙白轻声说,“我为什么不报复,我为什么必须要接受他的道歉。”
“我在别人嘴里活的那么不堪,我被他们辱骂和误会,我凭什么要忍着。”
叙白说着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着裴靳砚,“我不能接受被人污蔑,也不能在别人的口中活得难堪。”
叙白情绪很激动,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巧的是裴靳砚都懂。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懂了。
他看着叙白,沉声回应:“要报复,狠狠报复,解释不清就动手,不接受莫须有的帽子。”
叙白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着裴靳砚,这一刻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是一种来自心里的舒适感。
裴靳砚的五官在黑夜中更加深邃,他连泪痣都那么完美。
叙白的心脏从沉寂中复苏般的开始狂跳,分不清是情动还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