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一句,我就每天欺负婶婶,她看起来胆子更小,我还认识一大堆混社会的朋友,婶婶长得真漂亮。】
他当时都绝望了,完全想不到对抗的办法。
可他跟叙麟没有发生过矛盾,他一直在想叙麟为什么那么讨厌他。
直到后来才明白,有些人心就是脏的。
他们做坏事不要理由。
叙白做了个深呼吸,把脑袋垂在膝盖上,他不想再回忆了。
他想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决裂,但根本做不到,他藏在污泥里的过去,会一直烂在心底。
叙白回到裴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过了吃饭的时间,也过了按摩的时间,他没和裴靳砚打招呼。
心里疲惫的不想伪装,只想躺下让自己休息,连话都不想说。
裴靳砚一直在书房,有人跟他汇报说叙白回来了,他才让人热了牛奶和晚饭。
裴靳砚回到卧室后,发现灯已经关了,香薰也没点,黑漆漆的一片。
他心里马上就觉出不对劲,推着轮椅到了叙白的单人榻上,被子只露出半张脸。
还没说话,闭着眼睛的叙白就先开了口:“对不起啊裴先生,我今天好累,想休息了。”
“声音怎么哑成这样。”裴靳砚皱眉,手背贴着他额头试温度,“有点热,测个体温,身上哪里疼吗?胃怎么样。”
叙白拧紧眉头,他现在不说话,他很怕被问到不想回答的问题。
他只想一个人待着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