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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靳砚只觉得身边那抹淡香散去了,心绪变得烦躁。

语气冷漠地说:“你听叙尧的话嫁给我,是不是也要听叙尧的话去当性玩具!你要每件事都听他的话吗!”

叙白浑身一颤,被吓到了一样,背对着他,默不作声。

却在心里思索,酒店的事裴靳砚是怎么知道的?

那些服务员里有他的人?但说不通吧,服务员和裴靳砚这两种身份能联系起来吗?

又或者,那家酒店和裴靳砚有什么关系。

叙白恍然大悟,好家伙,该不会是背后的老板吧?

裴靳砚盯着叙白清瘦的背影,尤其是凸起的骨节格外显眼,丝绸睡衣把他骨骼的伶仃美感都显了出来,显得分外可怜。

还在等他的回答,却先听到了几声极力压抑的抽噎。

叙白一字一顿,语气格外认真,犹如以卵击石也要澄清。

“我已经嫁给先生了。”

一句不像回答的回答,抵过万千辩驳。

裴靳砚愣住了,想到监控里那句:我不想惹裴先生生气。

香薰依旧点着,清瘦的年轻人坐在床边,肩膀一抽一抽的,却没怎么发出声音。

裴靳砚看到他垂下的右手,袖口已经湿了一大片,深色水渍表明流了多少眼泪。

裴靳砚不善于安慰别人,现在却觉得自己刚才话太重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