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沉默片刻,拍板严肃道:“不行,那就使劲掐大腿,演不出来就拿白油漆给你刷脸!”

余扶寒:“……”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化妆师姐姐在旁捂嘴偷笑。

余扶寒这场戏反复拍了七、八次,拍下来走路都困难了。

他对自己的脸是真的在乎,生怕王导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小老头,真的找油漆往他金贵的脸上招呼。

荣涅情绪低落整天了,见状翻出新买的消肿膏药给他,低头让助理开车。

余扶寒差不多已经废了。

他掐的太真心实意,左右两边大腿环向里一圈,都是青紫的,出戏这么久脸也是白的。

换做平常,他肯定嚷嚷着再也不演戏了,反正他的钱已经够多了,今天荣涅不舒服,他没人嚎,抱着抱枕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路程到一半,荣涅收到条信息,叮嘱他几句,找个路口下车了。

他挥挥手说了拜拜,示意荣涅自己可以的。

等到下车时,余扶寒又开始犯难。

自己把自己大腿掐成这个样子,本来就够丢脸的了,再连走都走不上去,岂不是更丢脸。

思及此,他咬牙拼着一口气上了楼,确保没人看见后,才扶着走廊墙壁龟速前进。

然而事实证明,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

他“爬”到一半,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