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膀大腰圆的护工却把轮椅转了过来。
看清他脸的刹那,余扶寒吃了一惊。
轮椅上的分明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面庞沧桑,眼窝深陷,一只眼透着不正常的浑浊,另一只眼死气沉沉,眼底压着极深的恐惧,像个垂垂暮矣的老人,看着可悲又可怜。
护工退了出去,只剩下两人一猫。
顾黎戈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一条长腿,态度随意的像在面见熟识的老朋友。
他的“老朋友”状态很不对劲,手指不正常的痉挛,想跑又不敢,额上冒出细密的汗。
余扶寒不好奇他们在谈什么,往口袋里缩了缩。
虽然他读书少,但也知道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
他才不看呢!
他不看,有人却要让他看。
顾黎戈把他捞到手里盘,余扶寒瘫成猫饼,充当他的文玩核桃。
“老朋友”开口了,嗓音难听的像指甲划过玻璃,刺耳至极:“顾黎戈……你放了我吧……让我死,求求你……放了我……”
空荡的房间只有他的嗓音。
这样压抑的环境下,顾黎戈却轻笑出声,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别这么说,我花大价钱养着你,不就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么,是吧?大哥。”
余猫猫的小耳朵立起来,紧接着上半身也跟着立起来,眼睛往前看看,又看看顾黎戈,终于发现,那位“老朋友”的眉眼之间和顾黎戈有几分相像。
这人……居然是顾黎戈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