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摆摆手:“别爱我,没结果。”
他往椅子上一坐,高然赶紧给他捏肩捶背,苑苑也跑过来端茶递水:“老板,你真的好厉害,有杜总那个气势了。”
“是吧是吧,”高然应和,“我也觉得。”
苏黎一喜:“真的?”
可能是他经常陪着杜锐澜办公吧,开视频会议的时候也在他腿上趴着,长此以往,在遇到这种场合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模仿他。
不过苏黎心里清楚,他敢这样和白鸿、和房东叫板,更重要的还是有底气,就像杜锐澜在开除白鸿那天,在办公室里对苏黎说得那样。
我不帮你出面,但会在背后给你撑着,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大胆地去做,实在不行就往后退一步。
——我在后面接着你呢。
苏黎想到这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傻乎乎地笑,看得高然直摇头叹息:“完了完了,那股劲儿没了,看这副傻样。”
苏黎瞪她:“你才傻样!不跟你说了,我回家了。”
高然酸道:“呦呦呦,娘家不是家了,刚才去你房间,桌面上都落一层灰了。”
“胡说八道,我上周……上上周……还来店里睡午觉了!”苏黎说到一半自己也心虚了,杜锐澜的休息室床又大又软,带着杜锐澜身上独有的那种清凉的香气,而且在那里不用定闹钟就有人叫起床,起来还有小点心吃,处处都舒服,他确实好久没来店里睡了。
高然摆摆手:“去吧去吧,卖出去的老板泼出去的水,早知如此该要他个两百万的。”
苏黎凶巴巴地横她一眼,跑了。
合同他带了回去,等杜锐澜晚上回了家,便拿给他,把事情说了,说得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就差在脸上贴一行大字“我受欺负了快点来哄我”了。
杜锐澜揉揉他的头发,手下动作一顿,苏黎的头发今天用发蜡抓了,硬硬的,没有平时顺滑柔软的触感,摸着不怎么舒服,于是改道挠了挠他的下巴,苏黎享受得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