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锐澜微微气喘,从身后扣住苏黎的手臂,感受着他暖呼呼的身体在自己怀中不安分都扭来扭去试图挣脱:“你抑郁了?”
苏黎一边挣扎一边道:“我抑郁!”
杜锐澜嗤笑:“吃的比谁都多,睡得比谁都香,你要是抑郁了,天底下没有快乐的人了。”
苏黎说不过,挣不脱,脸都涨红了,突然灵机一动,不挣扎了。
杜锐澜以为他怎么了,要松开手,却看到面前毛绒绒的头顶上突然间支棱起来一双耳朵。
浅灰色的猫耳朵,圆乎乎、俏生生的立着,上面覆盖着一层细腻的绒毛,耳根处一捧蓬松如絮的长毛。杜锐澜的呼吸先是一停,接着便乍然急促起来,靠近他的那一只耳朵被呼气碰到,抖了一下。
杜锐澜一下子松了手,心脏被一股澎湃的潮流击中,让它快速跳动起来,像是潮涌时的海浪,按捺不住的躁动。
苏黎重获自由,笑嘻嘻地反过来把杜锐澜压住,他小小一只,不像是桎梏,反倒像爬到杜锐澜怀里投怀送抱。
苏黎捏着腕子把杜锐澜的双手按在沙发靠背上,腿也压着杜锐澜的腿,神气活现的:“快点给我道歉。”
杜锐澜盯着他的耳朵,苏黎这个姿势高过了他,从他身后投射过来的灯光把那一双毛绒绒的耳朵拢上了一层光晕,看着更软、更绒了,别说道歉,这会儿就是让他喊苏黎祖宗,他也认了。
“我错了崽崽。”杜锐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耳朵,喃喃道。
苏黎大为惊奇:“这么管用?”
他笑着,杜锐澜突然感觉到手心一痒,一低头,竟然看到一条蓬松的大尾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心。
这下杜锐澜的呼吸都困难起来了。
偏苏黎还把头转来转去地给他看:“好玩吗?”
杜锐澜伸手去摸,热的,软韧,触感细腻,是真的猫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