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上了六十层,还没等按门铃,就看到杜锐澜办公室大门打开,吓得他后退两步,才看到开门的人是杜锐澜。
他侧身:“来。”
苏黎进来办公室,房间里开着暖气,杜锐澜只穿了一件衬衣,苏黎裹着外套自然是热的,杜锐澜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便提醒他:“外套脱了吧。”
苏黎说好,刚解开扣子,就感到衣服上传来一股牵拉的力量,杜锐澜站在他身后,动作自然地将外套帮他给脱了。
苏黎添了添嘴唇。
杜锐澜本来打算将衣服挂在衣架上,然而刚拿在手中,就看到苏黎的白色大衣上粘得横七竖八的猫毛:“刚和猫玩了?”
苏黎这才想起来:“啊,我出来的时候打算弄一下来着,粘到一半看见你的消息,就给忘了。”
杜锐澜转身从办公桌抽屉里拿了个粘毛筒出来,将衣服挂好,认认真真地粘起了猫毛,手法相当老到。
苏黎:“你怎么在公司放这个?”
杜锐澜用看罪魁祸首的眼神看了一眼苏黎,看得他一阵心虚。
杜锐澜将离型纸撕下来扔进垃圾桶:“你掉毛又不分场合,有空的时候我就收一收,急着见人就粘掉了。”
说起来,杜锐澜之前也是个讲究人,曾经因为地毯上的一根头发把整个酒店从上到下折腾了一遍,而如今,他就算在自己喝水的水杯里看到猫毛,也能面不改色地洗一洗继续用。
养猫的人都明白,这是一种对无法改变的现实的无奈妥协。
苏黎早就饿了,他四处看看,瞧见了放在桌子上的保温箱,挺大一个,上面写着“黄家大院”。
这餐厅苏黎听说过,味道据说非常不错,餐厅的环境也是一等好,在h市闹市区弄了个仿古小院,假山流水,小桥人家。做市场的要经常关注热点信息,苏黎常看的一些公众号或者微博上许多h市美食探访都会有这家店出没。
苏黎在店里折腾一上午,早就饿了,这会儿看见保温箱上的logo都觉得闻着了香味,默默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