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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愣了好一会儿,是找白鸿推掉,还是硬着头皮做下去?他没个办法,只得先将会议记录整理好发到了群里。试着私发了消息给岚姐,对方来了句既然是白总的要求我一定会配合,弄得他不上不下的,不知道怎么回了。

白鸿去了工厂,苏黎也找不见他,只得先自己把需要联系的宠物博主名单整理了一下,又准备了几个推文的主题,都发到了群里。

没人理他。

五点钟,苏黎下班了。

他回到家就开始搞破坏,抱着剑麻柱子狂挠,挠得结实的麻绳都飞起了毛边边,还不解气,又上嘴咬,和剑麻柱子狠狠地打了一架,累的瘫倒在窝里一动不动。

还是当猫好,天天吃完就睡没烦恼。

晚上杜锐澜回来的时候苏黎还在窝里趴着,郁郁的,不想吃饭。杜锐澜进来找他,打开灯看见苏黎暮气沉沉地躺在猫窝里,便走上前摸摸他:“怎么了?”

苏黎不想理他,杜锐澜便自顾自给他挠下巴,揉肚子,一边揉一边哄:“怎么不高兴了,哪里不舒服?今天阿姨做了排骨,要不要吃?”

苏黎被他哄得蓦然间鼻头一酸。

虽然杜锐澜根本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根本不是在哄他,而是在哄“崽崽”。

可是他真的很少很少有关心过。

上高中的时候,苏黎念寄宿学校。h省是高考大省,升学压力大得很,学校里管得很严,成绩浮动稍微大点就要被老师叫去谈心。苏黎高三时几次摸底考成绩连续下滑,被各科老师轮番谈话,周末回家时心情低落至极,一回去就瘫在床上没力气动弹。

那个时候苏展为才三岁,白白嫩嫩最招人疼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在楼下客厅里其乐融融,时不时传来苏宇平的朗笑和贺兰清惊喜的夸赞,并没人管苏黎。

读书的时候都不管,后来成年了,毕业了,开了店,再遇到困难,就更没有人问了。

苏黎软软地叫了一声,将头顶在杜锐澜的手心里蹭了蹭。

杜锐澜将他抱起来,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走吧,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