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锐澜唇角微微翘起:是啊,现在就在我怀里睡着呢。
季平清啧啧称奇,发了条语音过来:哪天你有空我到你家去看一看,世界上竟然还有不怕你的的猫,比警犬还胆子大。
杜锐澜喜欢带毛的小动物,关系密切的朋友都知道,更知道但是会动的动物,没有一个能在他手下待上超过十秒,哪怕是受过训练的工作犬,也只能一边瑟瑟哀鸣一边服从命令。
上次季平清找了关系给他介绍了一只德牧,退役警犬,威风八面,连穷凶极恶的罪犯都不怵,然而到了他手里,从鼻头到尾巴尖都表现出了抗拒,夹着尾巴,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嘤嘤声。杜锐澜不忍心看劳苦功高的警犬退役了还要受这等罪,万般不舍地摸了摸它的毛,松手了。
所以,季平清才对于这只胆大包天的猫崽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杜锐澜:不要发语音,崽崽在睡觉。
季平清:我就服了,就知道你养猫之后铁定变成无脑猫奴。我跟你讲,猫和小孩一样,也需要教育的,你如果不管他可就无法无天了,到时候乱拉乱尿咬人抓人,就你那脾气,太灾难了,还是防患于未然啊。
杜锐澜皱皱眉:崽崽很乖。
季平清默默腹诽了一句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崽崽,敲字回复:昧不昧良心,前两天我们所里在言通法务部的同事回来还跟我们议论说你脸上不知道被哪个辣妞抓了一条血痕,我还没来得及盘问你,估计着就是你家的崽崽的杰作吧?
杜锐澜下意识摸了下脸颊:这么明显吗?
很细的一道血痕,没几分钟的功夫就自己止血了,杜锐澜压根就没当回事,如果不是季平清说起,他都忘掉了。
季平清:那放在普通人身上确实不怎么明显,但您这张可以放进国家博物馆展览的脸,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别说破了条印子,哪怕掉根睫毛,他们也能看出来
杜锐澜嗤笑一声:如果有谁连我掉了根睫毛都能看出来,你还是给我们公司换个法务吧,把他那双眼睛送博物馆展览去
两人说笑了几句,季平清要赴晚上的饭局去了。杜锐澜书房的门也被轻轻敲了敲,家里雇的钟点工喊道:“杜先生,晚饭好了。”
苏黎被惊醒,睁开眼睛在杜锐澜怀里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听见钟点工的话,苏黎立刻意识到自己也该吃饭了,于是应和道:“喵!”
杜锐澜伸出手往苏黎覆盖着一层软白毛的肚皮摸去:“崽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