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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别去送我。”雁升声音闷闷的,手上习惯性给贺中鹤搓呆毛。

这头毛养了三个月终于养回原样了,昨天贺中鹤去漂了个八度,染了头不怎么扎眼但挺好看的灰毛。

“为什么啊。”贺中鹤问。

“难受。”雁升现在整个人明显低落得不行,话也少了。

“别难受。”贺中鹤很戏精地吸了吸鼻子,“还一个月就十月一了,很快的。”

“军训完我就去找你。”雁升说,“我们就军训一星期。”

真狗啊,我们院训半个月。贺中鹤在心里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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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站人山人海,大多数是学生,启程的人不多,但送行的特别多,平均一个学生有仨家长陪着。

雁升看着手里车票,箭头尾的辉坛站三个字。

要走了。

无数次憧憬的,彻底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刻,终于来了。

很感慨,但并没有很爽很畅快。

以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离开的时候竟然会有牵挂。

心里酸胀胀的,难受。

检票,进站,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