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雁升清清嗓子。
贺中鹤咬了咬嘴唇:“没。”
其实稍微有点儿疼,虽然刚才雁升动作已经很克制了。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现在还想撞墙吗?”雁升问。
“……不想了。”贺中鹤说。
雁升往他那边挪了挪,然后把贺中鹤翻了个个儿朝向自己,按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说不想看见的时候你也别走。”贺中鹤小声说:“开学前你都要在我眼前待着。”
讨论到这个好像又被拉回现实,两人心里都沉了沉。
结果已定,面对这个长长的暑假,有种释然的无力。
-
从小到大贺中鹤都没体验过“疯玩”的感觉。
对打雪仗都是一种奢侈的雁升来说,当然更没体验过。
还剩两个来月的暑假,被他俩无限利用起来,石宇杰他们都忙着学车晒成斑马的时候,两人天南海北到处浪。
石宇杰欲哭无泪地摘了非常精神小伙风格的冰丝套袖,露出两截不一个色的胳膊,给他俩沙漠徒步的朋友圈点了个赞,感受到同为高中毕业生的参差。
点开贺中鹤头像,石宇杰叹了口气。
他这太可惜了,最后还是难逃命运,留了辉坛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