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乱七八糟的,有来问的贺中鹤跟雁升一点儿也没避讳,毕业了不用藏着掖着,该祝福的自然举着酒杯来祝福,有偏见的就一边儿去了,他俩不在乎这些。
喝得头晕脑胀站在凌晨的街头,一群人意犹未尽地散了之后,贺中鹤攀在雁升身上。
说完还用鼻尖蹭蹭他脖子,跟之前一个德行,喝多了缠人。
刚才出门前贺中鹤非要夜不归宿,雁升现在觉得够呛:“去哪?”
“回家睡觉吧……”贺中鹤咕哝。
“不浪了啊?”雁升笑了。
“浪完了,困,累……下午还在考英语,现在我喝多了……”贺中鹤前言不搭后语。
缠人,不好好走路,非让人背着,不背就蹲地上不走了。
雁升托着他的腿颠了颠,被关家里和高考这些天摧残,瘦了不少。
“雁升哥哥……”贺中鹤紧紧搂着雁升脖子,朝他耳朵吐气儿,声音沙哑无力,“你刚才迷死我了……”
大街上起立不太好,但背着这么个玩意儿,他不可控制地起立了。
“明天什么安排?”雁升转移话题。
“睡觉……”贺中鹤咕哝,“我能睡一整个星期,明天谁喊我我就揍谁……”
“我喊不了你,甚至比你睡得还久。”
贺中鹤亲了他一下,嘿嘿乐了两声。
“笑什么?”雁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