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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雁升说话,贺中鹤又看见了他肩头的伤。

跳下床时差点儿被一次性拖鞋绊了个狗啃屎,贺中鹤两步跑到门口啪一巴掌拍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又窜回去,砸到床上的一瞬间雁升被颠得飞了起来。

唰地掀开被子, 贺中鹤扳着他的肩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甚至扯开裤子——

“哎干什么。”雁升拉住自己裤腰。

然后被贺中鹤拍开了手。

正面检查完, 没大毛病,翻个个儿再看的时候, 他倒抽一口凉气。

刚才肩头的伤只是整个伤的一角,一道笔直的、触目惊心的淤紫, 斜着占满了背部,甚至在后颈上也攀着一截。

“这怎么弄的!”贺中鹤眉头拧成结, 在淤伤边缘轻轻摸着。

“棍。”雁升很平静地说。

“砸成这样棍得当场断了吧!”贺中鹤扳过来看着他,“这些天你干什么了!谁弄的!”

“钢棍,断不了。”雁升笑了笑, 抬起胳膊往后够了够。

“你能别挑问题回答吗!”要不是他身上这样,贺中鹤简直想给他狠狠地抽了。

“你爸?”贺中鹤把他脸朝下按回去趴着。

“不是。”雁升说。

贺中鹤盘腿坐在他旁边,挺心焦地等他继续说。

结果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