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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指肚上浅浅的一道,洗完几乎看不出来,但剥海鲜就不用寻思了。

三人坐的位置本来是桌子四边除了靠墙那面正好一人一边,他贴完创可贴回来后雁升用下巴指了下旁边的椅子:“坐这儿。”

可算是有小品了,雁升一边偏头看着电视一边剥了个虾,很自然地放到贺中鹤碟里。

“甭管他。”杜兰珍瞅了贺中鹤一眼,“谁让他吃饭玩手机的。”

贺中鹤朝杜兰珍略略略两声。

第二个虾剥好放过来的时候,贺中鹤没拿筷子:“我这儿够不着醋。”

雁升给他蘸了醋,手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递到他嘴边。

贺中鹤挺乖巧地吃了。

划破点儿手跟半身不遂了似的。

杜兰珍在对面小品也不看了,瞅着这俩孩子。

她觉得说不上来哪有点儿怪,也可能没什么怪的,只是她真没见过这么大男生的给另一个剥虾还喂嘴边。

年夜饭吃得差不多,杜兰珍去把包好的饺子和汤圆煮出来的时候,都吃不进去了,一人意思意思吃了两个,转战到茶几跟前嗑瓜子。

前两天学习太累,一沾沙发就犯困,尤其是节目闹哄哄但没什么意思的时候。

外头鞭炮声越来越密集,远近高低的,还有人在六楼楼顶放,汽车电动车警报器交响乐似的。电视里什么节目听不清了,谈论下节目唠个嗑不用喊的也不行,三人干脆都不说话了,嗑瓜子儿看电视。

贺中鹤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地往雁升那边靠了靠,拿起手机刷朋友圈。

已经十点多了,他搁这困得不行,朋友圈却非常热闹。尤其列表女生们,看个春晚发个截图感想都能吵起来。张楠平常那么文静嗜学一人,竟然跟班长在评论区撕起来了,什么对家什么毒唯的,还弄不弄就一堆意义不明的字母,火星语似的,他看不懂。

于是他打开微博翻了翻,虽然很多姑娘给他留的评论和转发也看不太懂,但他非常努力地回了几十个春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