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老妈口中听她说自己和雁升,贺中鹤觉得挺有意思,心跳也有点儿快,心虚。
“性格很不一样,反正扫一眼就觉得不是一类孩子。”杜兰珍说,“我还以为你喜欢跟石宇杰那样的皮小子玩儿。”
结果石宇杰这么多年了还没享到在他家过夜的殊荣,雁升一留下他高兴得不行。
“他算什么类孩子啊?”贺中鹤挺老妈分析有点儿想笑,憋住了。
“挺稳重的,一看就有主心骨,还会照顾人。”老妈吹了一小串彩虹屁,雁升直接给她当儿子得了,“雁升跟你同年?”
“嗯,比我大半年。”贺中鹤说。
“对,感觉上就比你大。”老妈说,“就跟你小哥哥似的……”
“妈。”贺中鹤赶紧打断她,实在太想笑了,“你这冲浪速度怎么还忽快忽慢呢,咱就别小哥哥了。”
“毛病。”杜兰珍指挥他,“右边窗花歪了,挪。”
胡胡还自己一只猫在家,等雁升把该煮的煮上该焖的焖上了,贺中鹤去叫他:“小哥哥,咱去把胡胡接来呗。”
雁升洗了手走出厨房,看见杜兰珍这一会儿工夫把家里装饰得,眉毛有点儿不受控制地跳。
每扇窗户上两片大窗花,一个大挂式福字,电视墙上也挂了一个巨大的福字,吊顶粘了一串小灯笼,特长一串从餐厅到玄关处,家里哪儿哪儿都是新鲜的火红色,瞬间挤占了视觉。
……确实很有年味儿。
“狗咬猫吗?咬的话我先把它关卧室里。”杜兰珍用脚尖碰了碰一旁觊觎茶几上坚果蜜饯的飞狗。
“不咬,处可好了。”贺中鹤跟着雁升出了门。
进到雁升家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冷清,几乎没家具的客厅空空荡荡,茶几上没有各种吃的,就俩平常用的杯子,整个屋一点儿红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