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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怕了。”贺中鹤上车摘了羽绒服帽子,往座位上一倚,衣服厚得挤半天气儿后背才完全倚到靠背上。

“先去趟烟酒商店,再去商场。”雁升跟大卢说。

“好嘞。”大卢笑笑,把dj版恭喜你发财音响调高。今儿大家都喜气洋洋的,过年嘛,“大过年好,睡袋也过年好。”

“过年好。”雁升给几人小群里发了个红包。大卢听见消息提示音,特快乐地在轰隆轰隆响的土嗨中点开了,嚎了一嗓子,“恭喜你发财——”

雁升很头疼:“我是点了个卖唱的吗?”

大卢继续忘乎所以:“恭喜你精彩——”

按不同地方不同家庭习惯,过年几天不同时段都有上山烧纸的,护林员都不得歇。顺着山路七拐八拐上去,帽子叔和另一个年轻点儿的胖大叔出来迎:“大老远就看着你们车了!”

“明年一定换辆越野。”大卢从车上下来,“太颠了。”

刚才买的人参酒和几箱礼品满满一后备箱,仨人一起提才把东西运屋里去。

帽子叔站一旁唠叨雁升:“就知道你今天得来,消停蹲家里多好,这边儿冻死个人的。”

“哎?”旁边烧炉子的胖大叔指了指他。

过年不说不好的字眼儿,帽子叔赶紧转移话题:“这小伙子也你们干网红的吧?”

“不是。”贺中鹤笑了笑,“我雁升同学。”

“看着也像网红。”帽子叔咂咂嘴,想起来什么,“上回那个还来吗?”

“哪个?”大卢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穿花里胡哨那个。”帽子叔说。

“那就一看热闹瞎装逼的。”对于涛哥这种人大卢很不屑,“我觉得他就是贴乎我们大呢,那叫什么……舔狗,对,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