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操,”贺中鹤突然想起来什么,坐起来下床穿鞋,“光惊魂未定去了,没吃药呢。”
分装药盒和往常一样,都是老妈出差前给弄好的,二十多天的量。
吃完药量堪比宵夜的药片滴丸胶囊,贺中鹤回到床上。
然后发现雁升一直沉默,好像在思考什么。
“想什么呢?”贺中鹤碰碰他的手。
雁升又沉默了一会儿,半天才开口:“你要是不提药,我都把你这病忘了。”
“嗯?”贺中鹤没太听懂。
“就是……”雁升说,“本来挺严重的慢性病,好像存在感还不如你下巴那伤。”
“因为习惯了吧,多少年了。”贺中鹤没怎么在乎,微张嘴从牙缝里打了个不爽快的哈欠,“而且我这不是不严重嘛,说不定哪天就好了。”
雁升没说话,好像还在寻思什么,贺中鹤捏了捏他的手:“睡吧,折腾一天了。”
“晚安。”贺中鹤闭上眼睛,舒了口气。
“晚安。”雁升偏头看了看他。
“你这一下可真够行的……”石宇杰龇牙咧嘴看着贺中鹤下巴,好几个同学也都围在旁边,一阵唏嘘。
郭瑶在一边看着石宇杰表情溢满心疼地伸手在他下巴底儿碰了碰:“多久能好?”
其实她挺奇怪当时所有人手忙脚乱的时候为什么最后是雁升陪着他去了医院,不过琢磨一下也能说得通,毕竟那么多人看着,石宇杰不能跟去,得有意避着点儿。
“半拉月吧,过两天就能拆了。”虽然都是好意,但被人围着问来问去的感觉还是有点儿不自在。贺中鹤摆了摆手:“都回位回位,小伤。”
顶着个深达骨面缝了两层的伤口,还有睡了一觉之后微微肿起来一动弹就疼的左肩膀头,贺中鹤觉得坐在课桌前生活非常无望,尤其是班会上老郑把他批了一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