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哪儿无辜!”寒风迎面一吹眼前就有点儿模糊了,虽然不是情绪使然但可以催化情绪,贺中鹤觉得这几天实在是憋屈到顶了,再不爆一下真就憋死了,“我他妈哪儿都无辜!”
“你先进来。”雁升进了楼道避风。
贺中鹤站着没动。
“进来!”雁升喊了一嗓子。
贺中鹤愣了,有时候跟一个人相处太融洽就会忘了是个人都会有脾气这事儿。
更会忘了半年前过过一次招,这人并不好惹这事儿。
他站在风中犹豫了一下,然后更憋屈地走进楼道。
楼道很静,风声被隔绝在外,贺中鹤这才发觉脸都冻得有点儿僵了。
“说吧,”雁升看着他,“跟我发什么邪火呢。”
算上运动会那次,这是雁升最正经的和他起矛盾。
挺吓人的,平时那种温和的感觉无影无踪,恍然间回到夏天刚同桌那会儿,整个人冷冰冰的,表情很沉。
“你自己知道。”贺中鹤说了句狗血剧惯用台词,说完后才觉得有点儿傻|逼。
“我不知道!”
雁升这一嗓子,大白天的声控灯直接亮了。
两人站得很近,贺中鹤觉得自己耳膜有点儿颤抖。
这时候楼上有人走下来,是六楼那姑娘和她两个室友。她看到这不知道是要打架还是要亲的场景,犹豫一秒后从他俩表情看出来是在吵架,很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贺中鹤同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也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