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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耍贫。”老郑盯着他。

“没贫,真的老师,我就是这么神奇。”贺中鹤说。

老郑揪着他问了一整节自习课,但贺中鹤就是没说理由,也没给出下次不这样了的保证。

“89。”雁升捏着自己的成绩条,虽然最前头那个名次还是1,但数学的确低得离谱,没及格。

贺中鹤看着他把成绩条夹进他放历次成绩的小夹子里,已经攒了一大把了,挂书立侧边还挺好看。

他伸手拨了两下那一大簇成绩条:“你文综多少?”

“271。”雁升说。

“……操。”贺中鹤瞬间想把这一把成绩条拽下来团巴团巴扔了。

“咱班第一的位置我马上就让给你了,”雁升笑了笑,“期末来拿吧。”

“够不着。”贺中鹤叹了口气,把脸埋臂弯里,闷闷地说。

上次也是这样,一考好就苦大仇深的,还故意空题,写草稿纸上偷摸拿回来对答案。

雁升不解地看着他乌黑的一头毛,中午给他捏出来的呆毛都塌了,蔫蔫的。

他伸胳膊把放暖气片上热着的两盒香蕉牛奶拿下来,搁到他手边,顺着碰了碰他手:“起来给我讲个题。”

这招果然管用,贺中鹤嗖下子坐直了,迅速摆出指点江山的架子,清清嗓子:“卷子拿给我。”

雁升抽出其实已经改好的试卷,往他那边放了放。

“给你讲题有个条件哈,”贺中鹤架子没端几秒,又蔫哒哒的了,“今晚上要是我跟我妈吵掰了,你得收留我。”

雁升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他没想象出来杜阿姨跟捧手心怕砸了含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子吵掰是怎么样一种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