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筋膜枪的嗡嗡声。
“操!”小腿一阵钻心的酸痛,贺中鹤嗷地喊了一嗓子,迅速弯起腿。
雁升完全不为所动,把他捋直了继续把筋膜枪往上一摁。
“救命放了我吧哥哥哥嘶疼裂了我腿没了……”贺中鹤跟挑战六秒钟八句英文似的叽里咕噜一串,难受极反笑,笑声跟哭似的。
雁升按着他,听他欲哭无泪地滋儿哇乱嗷。
一通上大刑似的松腿持续了十多分钟,筋膜枪自动休眠的时候贺中鹤觉得右腿都没知觉了。
“结束了吗?”他有气无力地问。
“再不结束阿姨该过来砸门了。”雁升戳了下他的右腿。效果不错,没那么绷了,今晚这要不松一下,估计接下来一周都得抽筋。
“太好了。”贺中鹤龇牙咧嘴爬起来,赶紧说,“那我就先回……”
“你用一条腿跑的一千五啊?”雁升把他按下去。
辉坛一中家属院某单元某户深夜再次传来哀嚎。
猫听完也吓得回垫子底下躲着了。
贺中鹤绝望地趴着。
其实过几分钟适应了就没那么折磨人了,他面对着雁升放桌上的小木屋,半眯眼看着。
跟送他那时候不太一样了,颜色变深了,还变亮了,好像是上了层亮漆,而且上得很匀乎,看不见刷油的痕迹或者滴聚的漆。
手挺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