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伞外的雨幕,脑子混混沌沌间生出一丝疑惑,老妈好像从来没带他复查或者什么的……
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没怎么在意这病,老妈前前后后都帮他打点好了,每周的药都装进分装药盒里、运动会老妈帮他取消、饮食方面她一直没什么效果地控制着。
他甚至在老妈对病情模棱两可的解释中不能确定,这病他治愈到什么程度了,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怪异的想法。
这个病好像被是老妈手动寄生在他身上的,只要她不提,好像就……不存在一样。
不过这个离谱的思路他没继续琢磨下去,因为回家干躺了一早上之后,更难受了。
静止时心率直接飙到一百三十多,浑身没劲发虚,头疼欲裂。
吃完药他躺着迷糊了一整天才缓过来。
非常不划算,做几个小时题,浪费了一个白天的学习时间,血亏。
贺中鹤有点儿惊讶,这种差点儿猝死的情况下竟然还是满脑子学习,老郑听了估计能感动哭。
杜兰珍是出差去了,今晚依然不在家,贺中鹤跑对门儿去蹭饭。
雁升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很少订外卖,外卖太油,隐性盐多。
贺中鹤就特别舒坦地看他下厨,顺便捣乱刷存在感。
“给块儿面玩呗。”刚祸害完铁棍山药,贺中鹤悄悄把掰断的山药放回去,凑到雁升旁边。
雁升正擀面皮儿,晚上包馄饨。
“几岁了你。”雁升说。
贺中鹤揪了一点儿面,迅速闪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