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好了!”贺中鹤侧身让雁升查验。
雁升走过来看了一眼:“你还是外边儿待着吧。”
不大的南瓜从中间横切,不知道在切到半路停了多少次,可能是觉得切不动,最后直接卡切口上磨,截面参差不齐,跟狗啃了似的。
好在只祸害了俩,雁升拿起刀,挽了挽袖子:“看着点儿。”
刀尖抵着案板,手腕稳稳发力,非常流畅的一下,南瓜被切开了,切面平滑,瓜瓤溢出。
贺中鹤确实是专心看着的,不过不是看南瓜,而是在看雁升。
袖口下露出一截小臂,毫不费力地切下去时肌|肉是紧绷的,手指以轻松自然的姿势扶在刀背上,看着很有力量感。
是有点儿小性|感的。
贺中鹤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再来一个。”他说。
雁升照做了,这次弄了个花样,切好后又削了个花刀。
“这个你也切了。”贺中鹤撤掉案板,换了切生食的,把海蜇拆袋递给他。
雁升没吭声,继续照做。
贺中鹤倚厨房门口看着,甚至想搬个小板凳过来坐着继续围观。
抽油烟机开着,灶上煮的糖水荸荠煮沸了,咕嘟咕嘟疯狂冒泡。
“开锅了。”贺中鹤提醒他。
“嗯。”雁升没动,还是低头慢条斯理地切海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