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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中鹤自己也乐得被排除在外,他懒得弄那些,每次运动会悄悄溜出去玩儿或者坐看台上啃冰棍打游戏多舒坦。

“报吗你?”石宇杰歪了歪脖子,用脑袋撞了一下他的脑袋,“最后一次了。”

“不报,没意思。”贺中鹤说。

“好冷血啊你,这点儿纪念都不留。”石宇杰撇撇嘴,“全班人都给你加油的感觉可爽了,一经过咱班那儿全在喊加油,我每次都差点儿泪洒体育场。”

“矫情。”贺中鹤笑了。

其实他也被那种一人参赛全班助力的场景小小地感动过,但一直没去尝试。

有时候不愿意打破现状,一旦不接触这个事儿的头起来了,后期就很难参与进去。

最后一次了。再跟这些人一起看最后一次运动会。

真的不留下点儿什么吗?

贺中鹤看着站在台阶上奋力动员的体育老师。

其实这个“不参加运动会”的习惯,何尝不是老妈给他画下的圈子,何尝不是上学期他想过的,关于“飞出去”的障碍之一。

报名单传到这里了,石宇杰给自己报了个足球颠球和篮球,拿着表格走出队伍要给老师。

“等。”贺中鹤拉住他,犹豫了一秒,“看看还剩什么项目?”

石宇杰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翻了翻报名表:“一个一千五、一个投篮……还有一个踢毽子。”

两人对视。

“篮球我还真不太行。”贺中鹤说,“踢毽子更不行,我胯特别僵硬,小时候每次跳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都跟植物人复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