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地儿坐吧,刚搬来什么也没有。”雁升说。
这个什么也没有可不是谦虚,挺宽敞的客厅,就摆了一张木茶几、一个电视柜,和一个……懒人沙发。
“我对这个有阴影了。”贺中鹤站在沙发边上迟疑,“能坐地上吗?”
“这个还好点儿,双人的。”雁升打开冰箱取了两听可乐,“你试试。”
贺中鹤小心翼翼地放了个屁|股|尖上去。
在悲剧重演的边缘试探。
雁升走了过来,把可乐放到茶几上,然后面无表情地使劲按了一下贺中鹤的肩。
“操!”
被雁升一把推进悲剧重演的深渊。
“手欠了跟我说,我帮你抽两下。”贺中鹤半躺着挣扎半天才坐起来,“雁升我发现你变了。”
“有吗。”雁升说漫不经心地问。
“你刚开始连个眼神儿都不给我,现在已经上赶着找揍了。”贺中鹤说。
雁升笑了,没说话。
“你爸妈都不在家?”贺中鹤看了眼空荡荡的茶几,上边就搁着一个瓷杯。
突然想起来之前雁升过生日没人陪。
他孤僻冷漠的性格,还有各种不好的传言。
又想起来老妈说,上点儿年纪的搬家会执念贴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