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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贺中鹤抓了抓自己被赵臣薅乱的头发。

现在账上又记了一笔,石宇杰那事儿还没找回来呢,光喷个鼻血怎么行。

虽然有这么个小插曲,但贺中鹤晚上回到家时心情还算愉快,题做得都挺有把握的。

这就是打架打惯了的邪好处,不影响考试心情。

就是脖子被那傻|逼掐青了,两道指痕很明显,万一老妈看到估计直接就疯了。

贺中鹤把校服领子拉到最上边遮住淤青,站在玄关换鞋:“家里怎么一股怪味儿啊,妈你又烤什么?”

“饼干蛋挞舒芙蕾。”老妈手上戴着隔热手套,“香吗?”

“你对香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贺中鹤走到烤箱跟前看了一眼,“这舒芙蕾比饼干还薄。”

“那就压缩舒芙蕾。”老妈毫不在意,能烤熟就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热乎呢,你去柜子里找两个带孔的塑料盒,给对门儿送去。”老妈拉开烤箱门。

“……”贺中鹤看她盛了满满两大盒,“用黑暗料理把邻居难吃死算谋杀吗?”

“不算,快去。”老妈把他往外推,一边推一边还要多说一句,“要是个女生可以多聊会儿。”

“妈,早恋是不对的。”贺中鹤说完老妈就“砰”地关上了家门,给她设想出来的美好画面留了足够的空间。

“操。”贺中鹤看了看手上这两盒奇怪的东西,吸了口气,敲响了对面的门。

有时候预感这东西突然就会冒出来,而且很准。

比如现在,贺中鹤心跳莫名有点儿快,总觉得开门的不会是个普通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