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在北边,也多有听闻太傅大名,今日见了面才知道,太傅原来如此年轻。”
“这般年纪,就有这种成就,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番彩虹屁之后,宇文荻从袖子里取出一份礼单,两只手捧在手上,恭声道:“家父说他有幸与太傅见过,算是半个朋友,让小侄带了点礼物来,送给太傅。”
宇文荻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而李信也就是二十七八岁而已,两个人年纪并没有差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是同龄人,而这个宇文部的小王子,一口一个小侄,态度放的非常之低。
李信从他手里接过这份礼单,简单瞥了一眼,看到大多都是一些羊皮牛皮之类,草原上盛产的东西。
不过看到最后一项的时候,李信意外的看了宇文荻一眼。
“四十匹凉州大马,宇文天王好大的手笔,没记错的话,宇文部给朝廷也就是一百匹而已。”
他合上礼单,随手扔回了宇文荻手中,面色平静:“贵部的心意,本官心领了,但是东西我是要不得的,否则还不得被人说是里通外国?”
宇文荻向前走了两步,压低了声音。
“太傅,这些马可都是上好的种马,有公有母,太傅在京城不方便收,小侄可以让人绕道送到西南去……”
李信这才皱了皱眉头:“西南与本官有什么关系?”
宇文荻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早在太康八年,李信因为西南的事情被太康天子下狱之后,他跟西南之间的关联,就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如今已经快到元昭二年,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京城朝廷里也不是密不透风,北边的宇文昭,知道一些朝廷里的情况,很正常。
没道理朝廷可以探听宇文部的消息,宇文部不能探听朝廷的消息。
靖安侯爷眯了眯眼睛,淡然道:“贵使这些东西,本官不要,你还是带回去罢。”
宇文荻态度十分谦恭,他低头道:“家父与太傅会面之后,对太傅一直很欣赏,心心念念想要再见太傅一面,这些礼物也只是略微表达一些我鲜卑部对太傅的敬意,绝无其他意思,请太傅不要多心。”